责萧衍犯顺书-程茂

程攻

假中郎将征虏长史程茂顿首顿首死罪死罪将军学擅文武权兼中外国家之寄悬于将军主上春秋方富令德未震茂愚懵意谓将军当外䕶戎垒乃心本朝旁招俊乂在帝左右不识高明过计误听反斾内向甘为戎首若事之济否虽在彼苍脱或不自旌识当如之何茂实不爱死敢献腹心惟将军图之南郢城小而坚张将军忠贯金石将士虽不武然众寡力倍愿节下勿以为念风马相异契阔死生将军永终令闻当以伊霍为得失之监不具茂死罪

程攻

假中郎将、征虏长史程茂叩头叩头，认罪认罪：
将军（萧衍）您学问兼备、文武全才，权势同时掌握军政大权，国家的重任寄托在您一人身上。如今主上正值壮年，品德贤明而威望尚未充分彰显。我这个愚昧之人，本以为您应该在外镇守军垒，忠心保卫朝廷，却没想到您暗中拉拢各路俊杰贤士，聚集在您身边，背离朝廷。您竟然不顾高明的谋虑，听信谗言，反举起军旗，调转矛头对内，甘心做叛乱的首领。

如果此事成功与否，还要看天命，但倘若不能自我表白和辨明，日后该如何收场呢？我实在不怕死，才敢将肺腑之言呈上，只望将军三思而行。

南郢城虽然地小，却很坚固，张将军忠诚如金石。这里的将士虽然不算特别骁勇，但人数是你们的两倍，请将军不要以为这里不足为虑。就像风马牛不相及，敌我之间已是生死离合的对立。若将军想要一生留有美名，就应该以伊尹、霍光这样的忠臣为得失的鉴戒。

不多说了，茂该死。